珣草

嗷呜三:The_Four_Leaf_Clover
盾冬无差、Firstprince 拔杯蝙超Throbb EC贾尼虫绿瑟莱Newtmas Thesewt

【RWRB】君主的宫廷 30(M&G AU)

汤姆恐惧到全身都在发抖。

这几日反反复复被丽莎小姐教学,他几乎要神经衰弱,今天下午丽莎小姐和玛丽夫人压着他清洗那里并扩张的恐怖经历更是让汤姆反胃,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令人窒息的精油芬芳和水蒸气在浸泡着他的木桶袅袅盘旋,被擦干后什么诡异的香料涂抹在了令他羞耻的那处,丽莎小姐甚至拿出了一个他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就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当时尖叫了,很快被玛丽夫人安抚,然后发出另一波惊恐的呼救。

汤姆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在马车上了,进入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后他没有半分向往或震撼,他只是想吐,即使他已经尽量让灵魂脱离感官,可是他还是痛苦得不住干呕。

白金汉公爵的卧室是汤姆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华丽壮观,每一件家具都透露着他这辈子都买不起的昂贵,玛丽夫人微笑着递给他一件几乎透明的宽大衬衫,“如果你把陛下伺候好,你就会拥有这一切。同样的话我也对我儿子说过,所以别担心我在骗你。”

汤姆不住喃喃说他根本就不向往这些,如果出卖身体才能获得这一切,他宁愿一辈子都做一个贫穷但幸福的底层人。

玛丽夫人听到他的话只是嗤笑一声,“你在说悖论,如果你是一个贫穷的底层人,你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汤姆不知道玛丽夫人说得对不对,总之他穿上了那件让他十分难堪的宽大衫袍,根据玛丽夫人的指示顺着密道前往亚历山大一世的卧室,——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否会因为擅闯王寝而被砍头。

国王的卧室竟然比白金汉公爵的要简朴许多,按照白金汉公爵临行前嘱咐的,汤姆鼓起勇气缩在了国王的床铺上,认命地等待国王和公爵的到来。


亚历山大相当潇洒俊美,虽然民间流传的亚历山大是一位极其具有个人魅力的年轻君王,——在那些歌谣中,亚历山大尚武,英勇,聪慧,虔诚,且尊贵,简直满足百姓们对神选之子所有的想象,但汤姆没有想过百姓们传唱的那些竟然是真的。

可是亚历山大又不是那么像一位王,他看向白金汉的眼神很像一位幼童看向他最信赖的长辈,带着一种国王自己可能都意识不到的迷恋和依赖。

当亚历山大国王和白金汉公爵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冰冷时,汤姆已经无暇去聆听他们的对话了,他只听到国王说“可是我今晚只想要汤姆”,脑子就轰得一响,霎时冷汗直流全身发冻,他僵硬地听从指令回到床铺缩成一团,满心恐惧。

国王说今晚要他,他要被一个男人进入内里,他要被国王当作女人那般使用,他要被迫出卖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即将堕入地狱,上帝会抛弃他,他无法再被救赎了。

汤姆似乎听到亚历山大国王在笑,这笑声十分绝望,听起来甚是可怕,他被吓得眼泪簌簌掉落,一个劲儿往床铺里爬,恨不得穿过墙壁离开这个恐怖而压抑的诡异房间。

不知何时,偌大的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白金汉公爵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国王和他两人,汤姆要咬住手背才能避免自己大声啜泣,但是亚历山大也没有凑近他的意图,只是坐在桌旁发着呆。

许久,厚重的木门一响,然后空气突然陷入了某种寂静,汤姆像是被猎枪对准的小动物般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在内心数了将近一千个数,发觉仍旧没有声音,他才怯生生地从床幔里探出头来。

房间空空如也,除了一屋子华丽摆设和高耸书柜外只剩下汤姆一个人,——原来亚历山大国王早就走了。


玛丽没想到她深夜会被召见入宫。

白天的丰收盛典她一直在忐忑,宴会上看到亚历山大在亨利走后没多久也离开了,她才放下心来。

她相信她儿子的能力,虽然亨利敏感,脆弱,比她这个女人的感情更丰富更纠结,但是为国王引荐一个尤物这件事还不至于出错。

被叫醒时她睡梦正酣,慌乱去到大厅,金色铠甲的御前侍卫不耐地用长长的剑鞘敲击着地面,满面催促之色,于是玛丽飞快地换了盛装,坐着马车颠颠簸簸去往王宫。

这是亚历山大第一次在书房等待她,玛丽内心兴奋又忐忑。

不同于性格怪异但还算亲和的詹姆士一世,亚历山大一世总有一种近乎高傲的自持,他瞧不上那些混迹宫廷中靠讨好国王王后为生的佞幸弄臣,最厌恶贵族们在宫廷里叽叽喳喳吵作一团,因此,纵然白金汉和亚历山大的关系如此暧昧,身为白金汉的母亲,除却在亚历山大继位之初因儿子牵连被下过一次大狱,舞会上被亚历山大爱屋及乌地邀过舞外,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玛丽夫人在侍从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这房间果然华美非凡,石墙四周挂有精致的羊毛壁毯和古老的盾牌,墙边橡木书架上摆放了大量古老的书籍和卷轴,角落的壁炉篝火正熊熊燃烧着,正中央的书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羽毛笔和纯银笔洗,书桌后方是一把雕刻繁复的红木椅,椅子扶手上镶嵌有宝石。

亚历山大正坐在椅上上,手中拿着一只银质酒杯百无聊赖地晃动。

见玛丽来了,国王站起身,这时玛丽才发觉国王穿着不似平日里正式,只穿了一件宽松的丝质衬衫,衣摆收束在黑色的羊皮马裤里。

玛丽夫人连忙恭恭敬敬朝亚历山大国王行屈膝礼,后者笑容灿烂,“抱歉啊夫人,这么晚召你入宫是不是惊扰到你的睡眠了?”

没想到亚历山大态度竟然如此温和,玛丽有些困惑,心中暗暗思量是否当真是刚送入宫的小汤姆起了大作用。

“要喝一杯吗?”亚历山大随手拿起书桌上的酒瓶,“他们说我手中这瓶葡萄酒十分名贵,是伊丽丝著名的酿酒大师亲自前往最偏远的山谷采集悬崖壁上的稀有葡萄所酿造,用的酿酒方法也是几百年前的古法,经过十几年的发酵,这酒早就融合了葡萄的精华和木桶的幽香,一瓶的价值可抵一座庄园。”

玛丽有些惊骇:送一个男宠到这位年轻君主的床上,竟然真能让这位君主高兴至此甚至邀请她共同品尝这贵重的美酒?如若如此,那么亲手将礼物展示给亚历山大的亨利此时又在哪里?

心中疑虑重重,玛丽谦卑地低着头,口中是恭维感谢陛下的话语,亚历山大拿起桌上另一只银杯盛酒,他倾斜酒瓶,暗红色的液体错开银杯直接洒在了地上贵重的绘画地毯上。

很快,地毯上沾染了大片红色酒渍,书房内充满了葡萄酒的醇香气息,但酒杯始终是空的,亚历山大却笑吟吟地把银杯递给玛丽,“你尝尝这酒怎么样。”

像是耳畔打了一个惊雷,玛丽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住,心跳却如不需血液供给般骤然狂跳起来,——出问题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面上,玛丽夫人驯顺地双手接过亚历山大递来的银杯,轻轻抿了抿酒杯中的空气,莞尔道,“谢谢陛下,这酒醇香得令人赞叹。”

亚历山大懒洋洋地靠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玛丽夫人,“今晚躺在我床上的托马斯是亨利的亲戚?”

“是的陛下,他是亨利叔父的幼子。”

亚历山大啧了一声,感慨,“真是不容易,福克斯家竟然能在同一代人里同时出两位这般样貌出众的美人。”

“谢谢陛下对我们家族的夸奖。”

“不仅是夸奖,简直是谬赞,”亚历山大轻声笑了,玛丽夫人身上的汗毛和鸡皮疙瘩一齐炸起来,她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听国王道,“毕竟就算流着同一个家族的鲜血,后代仍旧千奇百怪,就拿你的孩子们来说,你的女儿算个可爱伶俐的普通女孩,但你的大儿子长相奇怪性格暴力,似有精神疾病,三儿子看着如屠夫般粗野,脑子蠢笨如猪,总而言之,你的孩子一半都是残次品。”

这属实是羞辱,但当这种羞辱来自国王,那么无论这话多刺耳,玛丽也得干笑着把这话当赞扬,“陛下说得属实没错。”

“但唯有亨利不一样,”亚历山大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但玛丽不认为这是抬头去观察国王表情的好时机,玛丽正谨慎地思考着到底该接什么话,就听国王问,“玛丽·福克斯,你应该知道你和你的残次品儿子们之所以能享受到你们远远不配得到的荣华富贵,全靠的是亨利的脸和身体吧?”

玛丽脸色一僵,勉强笑道,“我明白的,陛下。”

“你有听到我刚刚那段话里提到脑子吗?”

“没有,陛下。”

“Alors ne joue pas de stratagèmes(那就别乱动脑子。)”

亚历山大突然转说玛丽听不懂的语言,从清脆庄重的发音来听这大致是伊丽丝语,可是玛丽并不会这门在宫廷中十分流行的语言,她僵硬着身子,不知如何应对,亚历山大却笑了,“抱歉,我不知道你不会伊丽丝语,你成日戴最璀璨的珠宝,穿最鲜艳的华裳,坐最华丽的马车,整个人都如此珠光宝气,以至于我有时几乎会忘了你的素质和出身。”

羞辱意味十足的道歉,玛丽只能强颜欢笑,“抱歉,陛下,我确实没听清楚您刚刚在说什么。”

“我说我讨厌人们在不该动脑子的地方动脑子,尤其讨厌蠢人在不该动脑子的地方动脑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心脏惊恐地塌缩成一团,玛丽意识到这一步棋她走错了,当时詹姆士身边已经有一位萨默塞特伯爵,她自认为亨利的样貌远出众于萨默塞特,于是辗转搭上王后,将亨利送到了詹姆士的床上;如今她本以为比亨利更娇嫩更年轻的汤姆可以作为她手中的筹码,让她把十几年前曾走过的路数再来一遍,可是现在看来亚历山大和詹姆士完全不同,她想拍马屁,却拍在了马蹄上。

玛丽夫人连忙跪下,暗红酒水沾湿了她的缎子长裙,“抱歉,陛下,我和亨利无意冒犯,求您消气。”

“你觉得我为什么一登基就把你关入皇城塔,当然,我是在震慑白金汉公爵顺便杀鸡儆猴,但除此之外,你就当真一点别的也没想?”

玛丽的思路完全无法集中,她的大脑中已经走马灯般地开始掠过那些流传在民间的宫廷故事,那些大臣如何费尽心机将貌美的女儿送到国王床上讨国王欢心,又是如何落得凄惨的结局。

“我给你们的一切财宝,荣耀,地位,权力都如这葡萄酒,”亚历山大靠近了她一些,锃亮的黑靴踏在那片被红色酒水浸湿的地毯上,“给你们的,你们大可以快快活活地接好,不给你们的,就算我倒在了地上,你们也不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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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以绵长时光为镜,汤姆就是亨利,汤姆现在的所思所想也是刚进宫的亨利的所思所想,但汤姆比亨利幸运得多,他遇到的是不会将一个懵懂洁白的少年当作玩物的正直的亚历山大一世,但亨利遇到的却是最喜欢玩弄漂亮男人的詹姆士一世。

2. 就和文中提及的玛丽对亚历山大的印象一样,亚历山大其实一直是瞧不起那些没有能力只会走歪门邪道的佞臣的,所以他对白金汉的感受是真的很复杂……这也是为什么他关于政治上的一切都不和白金汉说:一是他经历过詹姆士一世的时代,知道白金汉有多会蹬鼻子上脸;二是觉得白金汉太笨了,政治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事实上他们相处方式是不平等的,应该也能从小狗登基以后两人的相处看出来,亚历克斯对白金汉说话,可以说是dirty talk或者气话,但无论如何他经常会说一些很不尊重白金汉的话,这也是为什么白金汉其实也感受不到亚历克斯爱他,在他眼里,亚历克斯甚至有些喜怒无常情绪莫测Orz)

对于玛丽这种,一般情况下亚历克斯甚至不屑于去和这类人认真对话,但很明显这次真的太过了,他才不得不和玛丽对话。

3. 我也觉得我写的节奏有点慢呜呜,但我就是写得细又慢(不然我的坠欢也不会那么长哭哭),总之还是觉得得过渡一下因为很快又要有一个大的剧情点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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