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草

【RWRB】坠欢可拾 43（END）

虽说亨利和亚历克斯都不在乎婚礼前不能见面的习俗，可是索伦森却相当热衷于此，昨天他来到亚历克斯和亨利的公寓，毫不留情地把他的亲哥哥逐出家门，“这样你见到穿婚服的亨利才会有新鲜的惊喜感！”

索伦森义正词严，被他拦在门口的Alpha抗议道，“婚服是我和亨利一起去挑的，我已经见过他穿婚服的样子了。”

“那也不行！我们必须遵守习俗！”

索伦森一路把比他高大的Alpha从玄关推到花园又推到栅栏门口，他的男朋友马科立刻接手，直接把亚历克斯塞进车里，“亨利，等你正式变成克莱蒙特-迪亚兹太太了我再把你丈夫还给你。”

跟出来的亨利简直忍俊不禁，他走近在副驾驶上哭笑不得的Alpha，温柔地安抚，“那婚礼见啦。”

亚历克斯从车窗探出身在他侧脸印下一吻，眸子漆黑透亮含着笑意，“婚礼见。”

于是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亨利和亚历克斯都没见面，他们真的都严格遵守了婚礼的习俗，联系时没有打视频电话，只是听对方的声音。

随着叮的一声，法式马卡龙热气腾腾地出炉，蓬松的小东西外表平滑光泽，颜色是令人愉悦的五彩缤纷，亨利隔着手套拿了一个浆果紫色的蓝莓马卡龙吹了吹供索伦森品尝，后者吃掉一个后赞不绝口，“是真的很好吃。”

亨利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并不想在单身之夜去夜店狂欢，他不喜欢夜店光怪陆离的灯光，也不喜欢过多的酒精和喧闹的环境。

亨利上一段被迫开启的婚姻的单身之夜被菲利普拿去开了宴会，用作扩展社交圈结识巩固更多人脉的工具，但这次不同，这次的婚姻同他梦寐以求的Alpha缔结婚姻，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明日的婚礼更完美，今天的烘焙派对也是他想为明日的宾客们准备一些新娘亲手制作的小糕点，算是对宾客们的小小感谢。

亨利掏出手机对着精致的马卡龙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亚历克斯，聊天短信的上一条是亚历克斯对亨利拍摄的奶油泡芙的赞美，很快，又一篇溢美之词发了过来，亨利摘掉手套，【你不应该正在你的单身派对上喝酒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复我？】

身为律所的合伙人，亚历克斯的单身之夜带着工作社交的性质，除去诺拉，扎赫拉，马科（他是索伦森撒娇求亚历克斯邀请的）之外，亚历克斯也借机邀请了一些潜在客户发展业务，Alpha把一切都向亨利做了报备，但事实上不报备也没关系，亨利完全信任他的Alpha。

【天啊，宝贝，单身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享受，我可受够单身的每一个夜晚了，我在期待明天的已婚之夜呢;)】

亨利不自觉弯起了嘴角，心头甜蜜得好似刚刚畅饮了一整罐蜂蜜。索伦森看到亨利对着屏幕傻笑开始起哄，比阿特丽斯也笑了，她把新准备好的玛德琳放入烤箱，拖着索伦森一起去客厅陪珀西摆盘。

【宝贝，你真的不邀请你的哥哥参加婚礼吗？】

读到这个问题，亨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事实上菲利普试图联络过他很多次，可是他都无视了。

关于婚礼是否邀请菲利普，比阿特丽斯也问过他，比阿特丽斯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友，对菲利普自然也非常熟悉，“他并不是坏人，我们都知道的，他只是和万万千千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Alpha一样被养成了利益至上的怪人。”

亨利知道比阿特丽斯说的是对的，无论如何菲利普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血脉相连的人，可是一想到菲利普背着他对亚历克斯造成的那些伤害，他就无法原谅他的亲生哥哥。

【不邀请。】亨利刚发过去，亚历克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嗨，宝贝。”

“我不想邀请菲利普，就像我们之前就说好的那样，艾伦陪我走向你，把我交到你的手上。”亨利说得斩钉截铁。

对面亚历克斯沉默了一阵，温柔地道，“宝贝，我和菲利普并不是一道非A即B的选择题，你嫁给我并不意味着你要和你的哥哥说再见。”

“可是他伤害了你。”亨利不悦地道。

“这也是我对他生气的地方，——我无法原谅他对你的伤害，不得不承认他伤害了我们，但是你和你的哥哥断绝关系这辈子都不再往来，这样就会开心吗？”

“为什么不会？”亨利赌气地反问。

亚历克斯轻轻笑了，“宝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心有多软。”

亨利倔强地不说话，亚历克斯继续道，“刚刚菲利普在我的单身派对上，我们聊了聊，我把咱们的地址给他了，他现在应该去找你了。”

“什么？”怒火蒸腾而上，但在亨利说出更多的反对之前，他们的门铃已经响了。

索伦森兴冲冲去开门，看到来人之后立刻又把门关上了。

比阿特丽斯也看到了门口的人是谁，亨利满面犹豫地从厨房走出来，女性Omega温柔地走上前握住他的双手，“亨利，你自己做决定吧。”

思考许久，亨利还是缓缓打开了门，门外，同他一样拥有满头金发的哥哥落寞地站着，见门开了，他也不敢进来，只是轻轻对亨利说，“对不起。”

菲利普比他们上次见面时瘦了许多，简直比在监狱里时看得还要憔悴些，亨利尽量不去在意哥哥小心翼翼的神情，“我不会原谅你对我和亚历克斯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我并不奢求你会原谅我，我只是对你送上结婚祝福，”菲利普把手中的礼盒递给亨利，“这是我们的父母结婚时母亲佩戴的耳坠，我想你可能用得上。”

亨利愣了愣，接过礼盒，“谢谢。”

他们怀念着同一对父母，他们忍受着同一个外祖父，被关在那座古老宅邸里长大的孩子都会变成怪物，菲利普是如此，如若大学没有遇到亚历克斯，亨利也会如此。

“其实……我买了一个城堡……”菲利普讷讷道，空下来的双手无措地抓紧了西装裤腿，“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你想和心爱的人在城堡里举行一个童话一样的婚礼……不过当然……我知道你不会用的……但总之那个城堡在你名下了…… ”

亨利不说话，喉咙像是吞了块铁般发烫。

那是他还把菲利普当作唯一可以信赖的哥哥的时候，那时他大概只有六七岁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菲利普的关系变得那么生疏？

“我知道我怎么道歉都没用……我也觉得我是个很差的哥哥……但是，我希望你幸福，如果能用我的财富，寿命，无论什么，来换得你一生幸福，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会去做的，或许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我是这样想的。”

菲利普小声说完，亨利点点头，关上了门。

客厅内很安静，亨利的朋友们都在看着他，比阿特丽斯向前踏了一步，亨利想哭却忍住了，他站了许久，最终重新打开了门。

门口菲利普呆呆地垂着头站着，瘦削的身影要被身后浓重的夜色吞没了。

“你想参加我的婚礼吗？”亨利犹豫着发问。

菲利普那张和亨利有三分相似的脸像是看到璀璨极光般被点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妮带着一大堆化妆师造型师浩浩荡荡地给亨利换衣打扮，在亨利收拾整齐走出房间时，在客厅闲聊的三人都惊得放下了手中的茶。

“我的天啊，我哥哥看到你一定会恨不得立刻扑倒你的。”索伦森感慨，亨利闻言不禁莞尔，屋内其他人也被索伦森逗得一乐。

亨利的婚服相当华美，白色丝锻在灯光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合身的剪裁将他衬得肩宽腰窄，内里的衬衫前襟采用了精细的褶皱设计，婚服的领口和袖口处装饰着细腻的金丝刺绣，下摆略微延长至小腿附近，愈发显得Omega腿形修长。

在中世纪，AO结婚时Alpha要在Omega的脖颈上戴上写有Alpha家族名字的项圈，象征他接管了眼前Omega的一切，成为Omega的主人，但现代社会已经不提倡这种极其不尊重Omega个体自由的结婚仪式，因此，就像普通男女Beta结婚时那样，Omega会戴上头纱，在两人在牧师面前宣誓后，Alpha会掀开头纱与爱人接吻，如同揭开上天赐予的最美好礼物。

亨利选择的礼服并不繁琐，这使得索伦森和比阿特丽斯可以同他一起坐入那辆加长的黑色劳斯莱斯婚车，小比看着亨利左耳随车辆颠簸而摇晃折射出绮丽光芒的珍珠耳坠，微笑道，“珍珠把你衬得很美。”

亨利也轻轻笑了，“我看过我父母的结婚照片，那日我母亲带着这耳坠与父亲结婚时确实美丽极了。”

AO的传统婚礼在教堂中举行，教堂内所有的细节都被精心布置，管风琴乐队已开始演奏，氛围高雅而庄重，雕花装饰的木质长椅整齐地排列在两侧，墙壁上的彩色玻璃窗透过柔和的光线，投射出绚烂的色彩。

亨利到达时宾客们已经在陆陆续续入场，他知道亚历克斯作为Alpha应该在和宾客寒暄，仍旧忍不住四处搜寻亚历克斯的身影，很快他被旁边的索伦森拉走，“拜托，新娘，你马上就要见到你的合法丈夫了，不急于这一个小时。”

菲利普已经在休息室里了，他身穿一袭银灰色西装，领口衣袖的花纹和亨利的很相似，见到亨利，菲利普摸摸袖扣，“那个，亚历克斯为我准备了这份西服，非常感谢。”

亨利这才发觉亚历克斯真的细致地安排好了一切。

一瞬间亨利想要赌气去质问亚历克斯到底什么时候就开始筹划让菲利普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但不得不说，他内心更多还是温暖和触动，——他的Alpha对菲利普很宽容，不仅因为他的Alpha天性善良，更多是因为菲利普是他的哥哥。

奥斯卡也来看望亨利，这是亨利第一次见到奥斯卡，那是一个非常开朗幽默的墨西哥人，亨利终于明白亚历克斯性格中阳光灿烂的一面是继承自谁，和奥斯卡聊了一会儿天后，亨利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盘踞在胸腔的紧张忐忑奇迹般地消失了。

离开前，奥斯卡朝亨利狡黠地眨眨眼睛，“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亨利不自觉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花童是扎赫拉的一双儿女。

穿着白色礼裙的女Alpha抱着女儿的样子比平日里温柔多了，她旁边的印度裔男人牵着他们的儿子，小女儿穿了洁白的小裙子，大一些的儿子穿着黑色的西装，抱着新娘捧花的模样活像个小大人，男孩目光炯炯地抬头看着亨利，“美丽的新娘，在把捧花交给你之前，我会替你把它保护好的。”

亨利摸了摸小男孩毛茸茸的小脑袋，他对小孩子的感情不再如从前那般是疯魔的执著，更多是单纯的喜爱，他的声音轻而温和，“谢谢你呀，小骑士。”

亚历克斯从未如此紧张过。

乐队已然开始演奏悠扬的婚礼交响曲，稚嫩的儿童合唱声在教堂内回响，宾客都已落座，他可爱的外甥女正将花篮里红玫瑰撒在洁白的长毯上，他的外甥一本正经地抱着小戒枕，严肃的神情配上稚气的脸庞反而更加可爱。

撒完花瓣的小女孩一抬头就看到了亚历克斯，快活地跑过来扑在他腿上，亚历克斯笑着捏了捏外甥女的脸，小女孩做了个鬼脸，乖乖随哥哥一起站在了索伦森身后。

教堂入口，Omega挽着他的哥哥出现。

戴着头纱身着白色婚服的亨利比亚历克斯上次见到时又美丽了许多，亨利一头绚烂的金发由镶嵌碎钻的银环装饰，银饰周围缀满鲜艳欲滴的白玫瑰，花朵与如水纱绸相连，Omega掩映在模糊头纱下的艳红双唇含着笑意。

亚历克斯看着亨利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胸腔里的心脏随着亨利的脚步而一下下滚烫鲜活地跳动着，他眼中，被那双漂亮的白皮鞋踩过的不再是那条被花瓣装点得分外美丽的长毯，而是他们分开的迢迢而过的五年时光。

看着那只秀气白皙的手如同收拢翅膀的白鸽般安静地停留在深色掌心中，亚历克斯才发觉他已经哭了，亨利透过面纱看他，面容被半透明的白色面纱遮掩得秀丽温柔。

亨利安慰般轻轻刮了刮他的掌心，亚历克斯回过神来紧紧握住亨利的手，浓重到无法控制的爱意如同刚被淬炼出的锋刃般滚烫而利落地插入身体，他幸福得全身发痛。

布道台后，白发苍苍的牧师露出慈爱的笑容，“在上帝的面前，我们今天齐聚在这座庄严神圣的教堂，是为了见证两个灵魂的相遇，如若在场无人对这对AO的婚姻有异议，我面前的亚历山大·克莱蒙特-迪亚兹先生和亨利·斯图尔特先生将在上帝面前宣誓，以纯洁的誓言将彼此永远紧紧相系。

“亚历山大·克莱蒙特-迪亚兹先生，你愿意成为面前Omega的坚实磐石，永远珍视他，尊重他，给予他无尽的爱和庇护，并用你的力量和智慧呵护他的幸福吗？”

“我愿意。”

“亨利·斯图尔特先生，你愿意成为面前Alpha的温柔后盾，永远依靠他，顺从他，给予他无尽的爱和支持，并用你的柔软和关怀陪伴他接下来的人生旅途吗？”

亚历克斯看到面纱后的亨利深深点头，“我愿意。”

那枚早就被定制好的戒指终于如亚历克斯所愿套在了Omega纤长的手指上，亚历克斯低头细细欣赏亨利，漂亮的金发Omega抬眼朝他微微一笑。

亨利清浅的笑容如同一场盛大的浪潮，细碎的水珠飞溅在亚历克斯面前，折射出那些细细碎碎的旧时画面，初见时气质高贵到与酒吧格格不入的亨利，把厨房墙壁轰黑后被房东太太批评到很沮丧的亨利，丢下刻薄的分手宣言后冷漠离去的亨利，因为泵奶工具掉了一地而困窘得无以复加的亨利，望着他和亚瑟互动的画面幸福微笑的亨利，恍恍惚惚思念逝去孩子的亨利，在医院用温柔又难过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亨利，以及半个月前他再次求婚时，眸色欣喜艳丽若琥珀，微笑说好的亨利……一切有关面前爱人的记忆浪花迎面朝亚历克斯打来，将他全身浸透。

“……以美利坚合众国联邦法律所赋予的合法权利，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克莱蒙特-迪亚兹先生，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

亚历克斯笑了，眼泪却先落下来，他的视线被泪水湿得模糊，却还是准确无误地掀开面纱吻上了亨利的唇，Omega抬手攀住他的脖颈，热情回吻。

“所以爸爸为什么哭了呀？”

穿着背带裤的浅棕色皮肤小女孩坐在棕发Omega的怀里，她约莫五岁的年纪，一双黑眼睛又大又亮，一头茂密的卷发被梳成一根马尾辫，十分俏皮可爱。

公寓还是原来亚历克斯和亨利居住的公寓，可是从前那种简洁整齐的风格完全被颠覆了，五颜六色的积木、玩具车、洋娃娃和绘画用具散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四只腿短短的毛茸茸比格犬乱中取静找了个位置正在呼呼小憩。

书架多了好几排，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育儿书和童话故事集，客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孩子们的绘画作品和照片，最大的那张一家五口加小比格的照片上前些日子照的，是为了庆祝亨利再次怀孕。

简身旁比她看上去大一些的男孩正抱着书认真地看，但耐不住妹妹一直拽他胳膊，扎克道，“爸爸太幸福了，那是幸福的眼泪。”

“妈妈的头纱和礼服好好看，我也想穿。”另一个黑发白肤的小男孩拽着Omega的手臂撒娇，索伦森最喜欢的就是长相随了亨利九分的乔治，见乔治撒娇立马笑眯眯地答应，“没问题没问题，等你长大了我就把这身衣服找出来给你穿。”

亚历克斯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电视屏幕上他在教堂里边看着亨利走过来边掉眼泪的画面，“……索伦森，你每次帮忙带孩子都一定要放这段录像吗？”

“这段录像是拍得很好。”亨利在亚历克斯身后笑道。

亚历克斯蹲下给怀孕四个月的妻子解鞋带，金发Omega有些无奈地，“亲爱的，谢谢你，但我现在还是可以蹲下去的。”

“让我来就好。”帮亨利脱了鞋，亚历克斯将爱人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匆匆去厨房给爱人倒水。

简看到妈妈回来了立刻欢天喜地地粘上去要妈妈抱，索伦森把小女孩从亨利身上撕下来，“让索伦森叔叔来抱吧，你妈妈又揣小宝宝啦，现在抱不动你。”

乔治比简聪明，直接去找单手就能把自己抱起来的棕皮Alpha，“爸爸，你在录像里哭得好厉害噢，把你自己和马科叔叔递给你的手绢都哭湿啦！”

亚历克斯：“……宝贝，我那叫喜极而泣。”

亨利扶着腰坐到沙发上，就着亚历克斯的手喝了些水，复而温柔地揉了揉身旁沉浸在哲学书籍中的大儿子的头，“是啊，人在极度高兴的情况下也会哭的，那是很正常的。”

“那我以后也会遇到一个因为要娶我就喜极而泣的人吗？”乔治睁着漂亮的褐色眼睛懵懵懂懂地问，他目前是孩子里唯一一只Omega。

显然孩子们的老父亲相当不喜欢这个话题，亚历克斯抱着乔治坐到亨利身边，严肃地道，“宝贝，将来如果谁要娶你，他必须要得到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认可，如果我觉得他配不上你，那你是不能嫁给他的。”

“那我就和爸爸妈妈过一辈子。”五岁的小男孩甜甜地道。

亚历克斯喜笑颜开，亨利忍俊不禁，索伦森也哈哈大笑，“这个小家伙怎么天生嘴这么甜呀，这到底是学谁？”

亨利朝乔治伸开手臂，小男孩立刻投入母亲温软的怀抱里，“宝贝，等你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会知道的。”

“就像你和爸爸一样吗？”简窝在索伦森怀里发问。

亨利和亚历克斯相视一笑，道，“是的，就像我们一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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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感言走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