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草

嗷呜三:The_Four_Leaf_C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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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WRB】君主的宫廷 39(M&G AU)

对布鲁波尼特的百姓来说,最近可谓双喜临门,第一个好消息是亚历山大一世收复了珀尔地区,帮布鲁波尼特夺回尊严和荣誉;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有关白金汉被刺杀的传言。

听说这场伟大的刺杀是萨里伯爵的大公子约翰·费茨罗伊做的,整个过程简单得令人咂舌:为了庆祝亚历山大在边境的大捷,王宫协助监国的小王储在宫廷内举办了大型宴会,许久未露面的白金汉难得出现,在席上遇到了费茨罗伊家的大公子,两个向来不对付的人喝了点酒就吵了起来,突然间,约翰拔刀插入白金汉的前胸,嘴里还念叨着:“愿上帝宽恕你的灵魂!”

白金汉把刀从伤口拔了出来,似乎还想去追袭击者,但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一场庆祝宴会就这样变成了血腥恐怖的闹剧,公主请了十几名医生,可是不知是约翰插的位置太巧或是刀尖淬了毒,总之听说白金汉公爵很快就不治身亡。

百姓们对此欢呼雀跃,就算这两年生活转好,他们也没忘记在白金汉是如何在詹姆士一世的时候是如何私吞军饷卖官鬻爵,把军队和宫廷都搞得乌烟瘴气,还怂恿詹姆士一世施行各种苛捐杂税,害得民间民不聊生。

更何况这个体内大概住了一千万个恶魔的可怕男人竟然还迷惑了他们的新君亚历山大一世。

虽然从前就有两人关系暧昧的传闻,但那些不过是市井小说的杜撰,最近流言愈演愈烈,都说亚历山大一世在贵族面前毫不避讳地和白金汉如情人般相处,老百姓们纷纷担忧新王也被这个可怕的异乡人下了蛊毒,旧恨新仇叠加在一起,当下布鲁波尼特从贵族到平民,无人不在庆祝白金汉公爵的死亡。

第二天,和枢密院开会后,小王储宣布即刻处死约翰·费茨罗伊。

被压往皇城塔的路上,无数百姓夹道迎约翰·费茨罗伊,“您是正义杀手!”“上帝保佑你,小大卫!”“让我主慰抚你!让我主保佑你!”等赞美祝福不断从人潮中涌出,就算押送约翰的官兵大声呵斥人群也毫无作用,费茨罗伊本人似乎也对为民除害的事情十分满意,受刑时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套杀死白金汉时穿的衣服。

约翰·费茨罗伊被砍头后,纪念他的活动受到尊崇,人们悼念朝圣般争相在断头台旁放上白色鲜花和嵌有耶稣圣尸的十字架,这十字架过于明目张胆,很难让人不怀疑其后有天主教势力推波助澜。

但无论如何,这场宗教宣传的效果显著,王宫派人清理了好几次,可是一到深夜寂静无人之时,就又会有人悄悄放上新的鲜花和天主教十字架。

至于白金汉公爵的葬礼,那可是百姓们都在期待的大事,他们兴致勃勃地计划着在公爵葬礼那天上街游行,给这个已经死去的罪人最后一个下马威,还有剧作者提前给白金汉写好了墓志铭:

福气最好,命运最糟,两朝王恩,全民仇寇。

然而,百姓们的注意力还没在在白金汉暂未举办的葬礼上停留多久,就纷纷转移到边境去了,因为在白金汉被刺杀后的第三天,格拉纳达就如困兽般对珀尔地区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反攻。


亚历克斯本来能躲开那根箭矢的。

可是他的全身都太痛了,从听到白金汉遇刺的消息起,他就头疼欲裂,五脏皆摧,尤其是身体内里,似有千万银针由心脏生发顺着血液流往各处,随着呼吸起伏戳刺着他的每一片血肉。

在传给茱恩的信件中,亚历克斯禁止王宫为白金汉举办葬礼,尸体停留在他寝宫即可。

不准下葬,无需下葬,怎能下葬?——下葬就意味着亨利死了——那个他进宫后第一个找他搭话的人,那个在他生日偷偷送他新教十字架项链的人,那个冰冷王宫中唯一一个让他觉得温暖的人——那个人在两个月前还窝在他怀里,母鹿般的眼眸盈盈湿润,喃喃说担心他出征会遇上危险,——现在茱恩竟说白金汉死了,不可能,他不允许,亚历克斯甚至不允许白金汉离开他身边,又怎么会允许他死。

自白金汉遇刺的消息到现在,将近三天,亚历克斯没合过眼。

他要立刻结束这场战争,无谓输赢,丢了这城池狼狈而归也好,屠戮殆尽对方军队也罢,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必须要立刻结束这场战争,他要回皇城,他要亲眼见到亨利,他不信这是真的。

格拉纳达抓准机会反攻,亚历克斯立刻率军迎战,他是指挥官,但这次他冲在了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胸腹被匕首生生划开般,亚历克斯觉得胸腔里空荡荡的,好似有一个大洞在不断漏风,那冷风穿过甲胄穿过外套穿过血骨呼啸而过,亚历克斯怎么都填不满,杀多少人都填不满。

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游戏,是茱恩和白金汉商量好的恶作剧,等回到圣詹姆斯宫,亚历克斯就会发现亨利就躺在他卧室的床上,会抬眼在看到他时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调整表情做出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就像他上次征战归来时那样,亨利别别扭扭不想理他,可是亚历克斯终究会把亨利哄好的,亨利的性格那么包容那么好,无论他做了什么亨利也总会消气被他哄好的,亨利会像小猫样窝在他胸膛上,抚摸他的脸颊问他最近辛不辛苦。

到时候亚历克斯会道歉,他不应逼迫白金汉,他不应刻意给白金汉树敌,他不应把白金汉困在自己身边,只要还活着,亨利想去哪里都好,为什么不能允许亨利去新大陆?他也可以跟去的,什么皇族荣耀,权力王冠,这些到底有什么用?他在意过吗?会留恋吗?亨利想去哪里他都可以跟去,为什么他要把亨利困在这王宫中?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血色模糊了亚历克斯的视线,血腥气在喉咙和肺部翻涌,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他分不清,——他为什么才意识到,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是他给白金汉树敌的,是他刻意让白金汉的处境变得危险,是他自以为是,认为这样就会逼迫白金汉不得不攀附在自己身上,——白金汉公爵大人遇刺身亡了——这重重叠叠似有回声的人声来自他脑中还是真实?空气被刺破的尖锐鸣声又来自哪里?谁在呼喊?

“陛下!小心!!!”

旁边的大吼声越发清晰,亚历克斯恍惚间抬头,只见箭矢锋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呼啸而来,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穿透了亚历克斯的左肩,猝不及防的疼痛瞬间如闪电般传遍全身,——这痛感竟然还不及失去白金汉的心痛。

亚历克斯摔下马去。


亚历克斯再次醒来时他在简易的帐篷里,旁边围着三个随行御医,帐篷外有重兵把守,霍普顿副将在他身边,看到国王醒来,一张胡须虬结的黑脸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神情,“您感觉怎么样?”

“战况如何?”

霍普顿满脸阴霾,“还在继续,您受伤后,我们这边局势不太好。”

亚历克斯转头问御医,“我的伤口怎么样?”

“万幸的是这箭矢没射中您的脏器,我们准备现在替您拔出箭矢,您不会有性命危险。”

“那你们处理好之后我能回战场吗?”

随行医生们倒抽凉气,惊愕道,“自然不能,您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再次陷入昏迷,需要好好休养。”

“不拔出来呢?”

几位医生面面相觑,亚历克斯道,“你们把箭矢两边切除,先帮我简单包裹一下抹点罂粟草药,等到这场战役结束再处理我的伤口,这样会有问题吗?”

“您会非常痛。”

亚历克斯面色无澜,疼痛可能是他现在最不怕的事情,“快些处理吧。”

不远处的霍普顿副将忧心忡忡,“陛下,您当真要上战场吗?”

亚历克斯抬眸看向霍普顿,他轮廓英挺的深色脸庞被冷汗覆盖,唇色因失血而苍白,但眼神却清醒得像冰,“这是最后一场战斗了,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在这场最后的交锋中,格拉纳达再次败退,一路向南撤去,布鲁波尼特军队在其后穷追猛打。

或许腓力二世还心有不甘,但格拉纳达的士兵已经无心再战了,那天,士兵们亲眼看着亚历山大一世被箭矢打穿摔下马去,被一众士兵保护着离开战场,然而没过多久,穿着沾血铠甲的亚历山大竟再次回到了战场,他的神色不改,骁武英勇如神祇。

那一瞬间,两方的士兵们都为亚历山大所折服,世人都知道胜利向来青睐强劲有力者,那些人比普通人更加捉摸不透,具有山洪海啸般的爆发力,会用力量使命运天平倾斜向自己这边,——而亚历山大是这类人中的典型。

这类人善于用钢铁般的意志促使梦想成真,格拉纳达的士兵不敢与拥有这样国君的国家打仗,军心在恐惧中溃塌,输了士气的军队被打得抱头鼠窜,丢盔弃甲,最终做鸟兽状散。

与此同时,布鲁波尼特的海上舰队如同坚固的城墙般封锁了格拉纳达的海路要塞,两势夹逼,格拉纳达的国王终于妥协,在宫廷贵族们的裹挟和身为中立国的罗斯的促成下被迫和布鲁波尼特签订了崭新的,更为耻辱的和平条约:腓力二世最宠爱的小公主仍旧要成为布鲁波尼特的王后,除此之外,新大陆由格拉纳达管辖的殖民地以及海域的几处港口也都要交由布鲁波尼特统治。

这一刻,格拉纳达被亚历山大一世从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台阶重重推下,布鲁波尼特曾受过的耻辱被完全彻底地洗刷。群雄逐鹿的时代即将再次开启,在这气势磅礴波云诡谲的局势之中,象征胜利的命运金线被哪个国家紧紧攥在手中,答案昭然若揭。

在珀尔贵族和百姓的强烈拥趸下,布鲁波尼特的胜利之师决定在珀尔主城连摆几天庆祝宴之后再凯旋,只可惜席上只见几位将军,不见亚历山大陛下。

大概是因为陛下受了重伤,还在休养吧。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这样想着,对亚历山大一世的敬佩爱戴之情越发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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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汉被刺杀的过程,以及白金汉去世后民间的反应(包括民众们对刺客的反应)都是按照我阅读到的真实历史来的,然后福气最好那段话真的是当时一个剧作家写给白金汉的Q-Q

P.S.除去明天的汇报,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变得非常非常忙,各种世俗欲望极速丧失中……

我会尽量抽时间写,但收尾大概会变得缓慢,本子什么的可能会更加缓慢噜Orz

Anyway,下次会先更坠欢车车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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