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草

嗷呜三:The_Four_Leaf_Clover
盾冬无差、Firstprince 拔杯蝙超Throbb EC贾尼虫绿瑟莱Newtmas Thesewt

【RWRB】君主的宫廷 38(M&G AU)

亚历克斯温热宽厚的手掌抚上亨利的眼眶,将泪水温柔揩去,“既然公爵大人发话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怀中的男人依恋似的去蹭亚历克斯的手,满足感如浓稠甜蜜的糖浆般流满胸腔,亚历克斯恨不得这一刻能延长到地老天荒。

自丰收宴会亨利回宫起,不,应该说,自他开始宗教改革起,亨利已经很久没有展现过对他的关心爱护了,如果他们能一直就这样像一对普通爱人般依偎在床边,亲昵地说些小话,那该有多好。

“但战场比王宫里危险得多,我想要你在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就留在圣詹姆斯宫。”

“我真的不能和你……”话还没问完,亨利就把尾音咽回肚子里,他现在是千夫所指的男宠,如果跟在亚历克斯身边,怕是会影响军队士气,——可是,明明是现在温柔地抱着他的男人把他推入这般境地的,比起去责怪诅咒亚历克斯,对亚历克斯的爱意反而强烈驱使着亨利,让他恨不得能跟在亚历克斯身边确保他的安全,——爱情竟是如此荒谬的东西。

“我会安排侍卫每日每夜贴身保护你,你尽量不要出宫,如果想出宫,必须带上我安排给你的侍卫,现在的环境对你不太安全。”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也许是亚历克斯的说话声音太温柔了,又或者是亚历克斯即将御驾亲征,亨利忍不住委屈,把心里想的抱怨了出来。

亚历克斯的笑声更轻了,呼吸像羽毛一样骚在亨利耳廓边缘,“只有外面足够危险,你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呀。”

真是个疯子。

亨利听着只觉得脊背发冷,却又更紧地拱进这个疯子国王的怀里,——就算亚历克斯是个疯子,他也由衷希望他的国王能迅速打赢战争,安然无恙地凯旋。

亚历克斯格外享受亨利卸去如寒霜面具温柔小意地亲昵自己的模样,他给怀中人讲了讲这场战争的部署和大概时间,又叫仆从做了些餐点一口一口哄着亨利吃了。亨利吃饱后食困,再加上近几日思虑过多殚精竭虑,被亚历克斯哄着,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都不知道何时被亚历克斯抱回的卧室。


凌晨,天将明未明,秋意肃杀。

亚历克斯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惊扰了睡意正酣的心上人。

昨晚即将出征的国王做得很凶,纵然白金汉想为国王送行,却还是被折腾到疲惫不堪昏睡过去,公爵在眼皮将阖未阖之时依旧迷迷糊糊地反复恳请国王在临行前一定要叫醒他,亚历克斯一口答应,却不打算这样做。

他不喜欢道别,尤其不喜欢和亨利道别,无需道别,在布鲁波尼特大地银装素裹之前,他自会回来。

哑仆们训练有素地将胫甲,腿铠,腰带,胸甲,颈甲穿戴在国王身上,又在国王踩上战靴后环绕在周围整理服饰,确保每一处都完美无瑕后,仆从们悄然退下。

一身戎装的亚历克斯回到卧室,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亨利柔软的金发,又忍不住在爱人瓷器般线条完美的脸蛋上吻了又吻。

没错,正如亨利昨晚所说,是他刻意把亨利推入了危险到不能离开自己身边的境地,但这不要紧,因为他已经周密地安排好了一切。

亚历克斯为亨利设置了三道防线。

第一道是他的六名御前侍卫,包括侍卫队长沃尔西,他将负责他安全的贴身侍卫们全部留在了亨利身边,这些侍卫是精锐中的精锐,足以保护白金汉一人。

第二道是一支留在皇城的军队,火漆上加盖了国王纹章的密信已经交给军队统领,信笺内容交待了军队的两重使命:君主远行,如果发生动乱,军队的首要职责其一是保障王储的安全,其次就是保护白金汉的安全。

第三道是茱恩公主,亚历克斯将作为身份信物的纹章戒指留给了茱恩,凭这枚戒指,茱恩公主可暂时摄政,如若他当真遭遇不测,茱恩会遵从他盖过国玺的遗诏将他划好的财产赠与白金汉,并安排卫队护白金汉一路周全。

亚历克斯用指腹摩挲心上人丰腴艳丽的厚唇,轻轻叹了口气。

就算一切都在掌控中,也知道白金汉在皇城宫廷没什么危险的,但是亚历克斯一想到他即将离开亨利几个月,仍有千种眷恋万种不舍萦绕胸口。

国王又欣赏了白金汉的睡颜好一会儿,末了,时间所迫,终于不得不离开了卧室。


在亚历山大一世的带领下,布鲁波尼特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在收复珀尔的那一天整个布鲁波尼特没有人不激动,男人们挥拳喊叫,女人们欢笑流泪,——除了本国人,没有人能理解这片边境明珠对布鲁波尼特的意义:近一百年前,布鲁波尼特的国王屈辱地弯腰签字,王冠掉在了格拉纳达国王的脚边,而一百年后,格拉纳达的军队从珀尔撤出,烈日旗帜重新飘扬在珀尔地区大大小小的城镇村庄,这一刻,亚历山大一世将布鲁波尼特的尊严从地上拾起。

格拉纳达的军队狼狈地流窜出珀尔主城,城中人民敞开城门欢迎国王的道来,亚历山大身着铠甲骑着骏马,腿边的锁甲被血水混杂着秋雨锈掉,黑色披风上亦有许多尘土和凝结的褐色血迹,但是年轻君主浓密卷曲的黑色短发之上,那顶暂未佩戴却始终存在的王冠一尘不染,光芒四射。

收复最后一片曾被格拉纳达占领的领土后,亚历山大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克制地安营扎寨转攻为守,等待格拉纳达蓄力反攻,以便再给对方几个暴击。

然而,纵然布鲁波尼特的陆地军队特彬彬有礼地守在边境线边缘,毫无占领他国领土的意图,布鲁波尼特的海上舰队以及与格拉纳达商讨和谈事物的使节可一点也不客气,对于陆地领土,布鲁波尼特无意冒犯,但对于远在新大陆的殖民地和两国交界的港口,这个在年轻君主带领下逐渐崛起的王国有许多新的想法。

格拉纳达的国王气得火冒三丈,军令如同闪电般毫无间歇不断下达,强迫指挥官向前逼近夺回珀尔,可是关于那些嘲笑格拉纳达士兵的民间歌谣却已经悄悄跨过边界线传入了格拉纳达的军营内:

我们的国王驰骋沙场,与士兵并肩作战勇往前,

你们的国王躲在宫里,正看美女跳舞哩!

不满的情绪在格拉纳达的军队蔓延,眼看就要入冬,不同于占据主要城镇的布鲁波尼特士兵,格拉纳达的大部分士兵们只能在树篱下栖身,再加上帐篷和补给物资没有备齐,秋日多暴雨倾盆时连麦秸和谷堆都被淋得沉甸甸,士兵们避无可避,只能背靠背坐成一团坐着休息。

与这惨状相反的是布鲁波尼特军队的庆祝盛典,大大小小的祝捷集会在营地举办,俯瞰珀尔地区,火把林立,犹如一片金红色的海洋。大家对情况的预计十分乐观,——格拉纳达的士气如此萎靡,他们离战争结束就不远了。

将领和军官们互相敬酒,慷慨发言,越说越激动昂扬,酒宴欢呼不断高潮迭起,众人都被烈酒般的捷报醺得陶陶然,醉意浓重,唯有坐在主位的亚历山大,这位将荣耀带给整个布鲁波尼特的君主,始终面色平淡,沉稳安静地饮着酒。

没有人不会说他们的国王不是一个能说会道,思维机敏的健谈者,但也没有人不会承认国王实际上甚为寡言,——这世上大概只有他们的国王才能将炽烈如火的热情与冷静如冰的理智这两种几乎相悖的特质极其有分寸地结合:亚历山大在白天刚刚骑着马亲自从一个营地巡视到另一个营地,用最激情的演讲激励士兵斗志,充分调动这数万人的士气;而在晚上,在整个珀尔都激动地发着高烧的时刻,他却始终内敛,在必要时祝酒,其他时候微笑着不怎么开口。

随行将领纷纷建议国王先品尝已经握在手中的胜利果实来放松心情,其中西蒙将军是性格豪爽的南方汉子,“珀尔的美食美酒美女闻名整个布鲁波尼特,陛下不想试试尝试吗?”

对此,亚历克斯笑着摇头,他并未被眼前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警惕不曾放下半分,“腓力二世还没有松口答应布鲁波尼特的和谈条件。”

格拉纳达的国王腓力二世年逾五十,横跨詹姆士和亚历山大两个时代,亚历克斯在当王储时就知悉这位国王的秉性,他不相信格拉纳达会就此退让。

“他若是还敢反攻,我们就把那群软蛋们打得屁滚尿流!”霍普顿副将的言辞粗鲁却豪迈,诸位将士们闻言都兴奋地拍桌大喊应和,亚历克斯见势拿着酒杯站起,再次向他的臣子们发表一通振奋士气的讲话。

亚历山大是天生的演说家,宴会气氛再次被炒起,进入下一波汹涌的热浪之中。

酒过几巡,宴会即将结束,突然,一个传令兵急匆匆地闯入了大厅,“陛下,王宫来信了。”

亚历克斯接过信封时心头陡然一沉,——信封以黑色火漆封笺,以茱恩公主的徽章戒指盖印。

汇报皇城王宫事务的信件一般都由坎贝尔定期寄来,可是这次坎贝尔的信才刚到两日,茱恩怎么会突然给他写信。

心头遮蔽着浓重黑雾,亚历克斯拿着信起身离开了集会大厅。

前几日刚下了大雨,今夜月朗星稀,空气沁凉,所有人都去喝酒欢庆,花园安静得可怕,甚至少有鸟鸣和微风,与喧嚣吵闹的大厅仿若两个世界。

亚历克斯撕开信封时,亨利的笑容和倩影在脑海中不断闪过,但不可能是亨利,他给亨利安排了侍卫和军队,亨利足够安全,就算是皇城暴动有人谋反,亨利也不可能出事。

亚历克斯展开信纸,是茱恩惯用的花式文书体,信件内容十分简单,不到一分钟就可以读完,可是亚历克斯攥着薄薄的纸张却读了很久,他反复地看,机械地看,麻木地看,看得耳畔轰鸣,看得视野模糊,看得心脏碎裂五内俱焚,可是那些寥寥数语是被写在纸上板上钉钉的死物,无论他怎么读,都不会再变成别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亚历克斯明明安排好了一切,他的权衡向来准确,他的布局从未出错,他将布鲁波尼特当作棋盘,把众生当作棋子来下,白金汉是他的国王棋子,只要白金汉在,亚历克斯便不会输。

可是茱恩竟说白金汉公爵遇刺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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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尔地区参考了英法争夺的加来,但因为情况不一样所以只是大概参考了一下。

该来的终于来了,毕竟还是白金汉的AU,历史上必然发生的事情还是要靠一下的,宝子们猜出来刺客是谁了吗(其实还很明显的哈哈哈,因为本文刺客和历史上的刺客同名捏!)

啊啊啊首先,5.8,我们都懂,双手合十🙏!

其次,我周五要汇报,希望这几天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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